沐里哩哩哩哩

写点辣鸡小东西,喜欢请告诉我鸭。

春风拂柳引红帐(2)

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看。我熬夜把这个短篇更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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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风寒是真的,借机假意离开朝堂局势也是真的,瞿瑛不想引起老狐狸的注意,但是底下和阁老的接触并未断下,靠着神出鬼没的联系方式。借助父皇留下供他驱使的暗兵步步为谋,他在等,等一个最好的时机,他一直在关注南方的战事。暗卫隔一段时日来报,起义军已过鲁地。


  瞿瑛垂下眉眼,亲笔写下收局之意。


  太后似乎身体抱恙,这段时日也不在屏风后垂帘听政,张阁老与左侍郎同时上书,言辞尖锐,句句谏言。全力要求陛下亲政,在危难之时撑起国家,御史台言辞更为狠辣,将最近大军的节节败退,矛头直指向太后与国师插手朝政。


  王首辅眼神锐利似老鹰,直直的看向左侍郎,这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学生。左侍郎微微侧身,立于朝堂之上分毫不惧。挺身面向皇帝,径自说下去,连着上书了三天。带领自己手下一众,将王首辅气急在家歇息。


  屋逢漏雨,太后根本就不敢出来面向他人,派身边的大宫女多次向家中求助,却没有半点回应,心里咯噔一下。‘采莲’一脸木然的看着太后鼓起的小腹,一袭华丽宫装的女子保养良好,仿若二八少女兼之有着熟妇的风韵。


  太后伙同太医做了不能见风的戏,连小皇帝推于门外,现在三方存在着消息隔阂,时机成熟。


  在桌前放好一壶安胎茶,拉上宫门,少女腿脚麻利,悄然退下,‘采莲’将写有太医的名字和国师的位置的纸条,一同交给后宫毫不起眼的小太监,转身时脸色晦暗不明,同已经被残害的林家嫡女面容有七分相似。


  风雨欲来。隆冬时节本已经下了几场鹅毛大雪,今日却出奇的撒起了毛毛细雨,阴沉沉的天色,显得乾钧殿前的两尊石兽愈发狰狞,张开了吞天大口,獠牙满面。


  一部分大臣早已立在殿前,于严寒之中请命,或者说,步步急逼。一应官员俱已到齐,静默之下,本应在家的王首辅也深感不安,挣扎前往皇宫。


  但是皇宫并未封锁,连王首辅坐着轿子直接前往乾钧殿,一路上都没什么人阻拦,心里急于局势之下,王首辅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,许是嚣张久了。


  瞿瑛这次并未隐于群臣之中,他就坐在殿中,在小皇帝下面的位置,轻扣茶杯,悠然自得。这次没有什么群臣口诛伐笔,左侍郎为先锋,率先询问今日的朝政对策,平静的声音响于乾钧殿,仿佛于早朝无二。


  小皇帝如常吩咐下去,王首辅左右探视,却发现了不对之处,今日堂上众臣,独独少了王家的附属家族和姻亲。可皇宫分明是敞开的,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整颗心都提了起来。


  接下来出列的御史向前一步,打破了平静,“臣有奏,当朝太后祸乱宫闱,与国师有染,作乱皇家血脉,实属诛九族之大不为。”


  “臣也有奏,国师上行下逆,贿同钦天监....”


  “臣有奏,户部左侍郎王渠贪......”


  王首辅呲目出哐,登时一个踉跄就要上前。小皇帝也慌了阵脚,想要痛斥这群人胡口蛮言,污蔑太后。


  “咚——”乾钧殿的门被撞开,几个御前侍卫压着一个蓬头艳红宫装的女子闯进来。


  众人眼神齐聚在该女子之上,厚重的宫装长袍掩盖不住高高隆起的小腹,苍白的面容带着愤怒不甘,一双眼睛瞪着束缚自己的侍卫,仿佛要攀咬上前,正是当今太后。


  瞿瑛不动声色,一个眼神示意侍卫扯下太后口中塞着的布,哭嚎声顿时响起。“父亲救救我,这、、不是我愿意的,这不是,我是被害的父亲,皇儿,你快下令逮捕这些贼子,皇儿!”


  小皇帝神情错愕,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俨然难以相信眼前荒唐的局面。


  随后鱼跃而入,压着的太医,乃至于形容狼狈的国师一一扣地。皇帝咬牙召唤御前侍卫,想命人先压下去,他不是傻的,如今仰仗外祖家的势力,不论如何局面都要在王首辅的控制之下。


  晚了,御前侍卫已经悉数换成瞿瑛的人,如何有人还听言于他。瞿瑛塌下台阶,看向眼前微微鞠躬的众臣,背对着皇帝,“臣有奏,当今圣上并非皇家血脉,实乃王氏私通,今日,便是要为皇家清理门户。”瞿瑛一字一顿,说的格外清晰。转身对着堂上的小皇帝,脸上寒冷如霜。


  王首辅知道事已如此,再无任何转机,脸上一片灰白之色,看着蠢笨又胆大包天的女儿,怯弱扶不上墙的外孙,他的野心,他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。深深呼吸两口,竟活生生撅了过去。


  回想起谢家惨案,瞿瑛怎么会让他轻易的就这么死掉,眼神凌厉的扫视旁边,让太监去拉来太医保住他这一条小命,侍卫押住一脸颓然的皇帝。


  左侍郎陡然上前,口中跪拜高呼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国家飘零,但请定王世子登基为帝。”


  墙头草的老阁老也上前跪拜,“请定王世子登基为帝。”


  众臣皆跪下叩首“请定王世子登基为帝。”


  瞿瑛独自伫立于殿上,看着殿中殿外扣下来一应加迫忠臣之人,仿佛等待着什么,这一切他都是要算清楚的,瞿家的江山本就是谢家一军一马辅佐打下来的,如今欠下的又何止一个江山。


  “报——”暗卫冲上台前。“谢琛的军马已经打到京城,现在,京城不保了。”


  忠臣惶惶然而不知措,仍保持着跪叩的姿势。


  瞿瑛却回首已经看到了,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冲进院中,疾步踏上大殿。结结实实的一身黑肉,面上还有着抹不去的血痕,直鼻紧嘴,眉眼似漆。披着一身浴血的铠甲,就这么一步一步踏入瞿瑛的眼中。


  瞿瑛喉咙微动,吞咽都好似带了两分咸腥气。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。


  瞿瑛想的,来人都懂,他毫不犹豫的抛下手中长戟,单膝叩拳,抬眼回视着.


  “恭迎新皇。”
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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